卫瓘眯着眼,毫不客气的指出杨峥的种种不合理之处。
当初设置折冲府时,杨峥面临东、南、北三面巨大压力。
东面有邓艾,北面胡奋,南面的羌人有聚合之势。
杨峥不得不这么弄。
但现在,颇岩谷一战,羌人同盟被击溃,羌人无还手之力。
北面胡奋自顾不暇。
东面邓艾正在与姜维死磕。
司马孚调走之后,雍凉形势潜移默化间已经转变,曹魏的精力对向淮南,一时片刻肯定抽不开手。
“若无伯玉之言,某几自误矣!”杨峥鞠躬拱手而拜,执礼甚恭,虚心接受建议。
只这一小小动作,卫瓘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
不过杨峥抬头时,他眼神又恢复以往的从容和镇定,亦拱手鞠躬还礼,“瓘浅薄之言,将军勿怪。”
任何一个制度的落地,都要经过不断的评估和调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杨峥没有丝毫心理负担,有错,改就是了。
“伯玉体察入微,不愧名门之后。”杨峥奉上一个小小马屁。
饶是卫瓘性格沉稳,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这年头有本事的人都这样,拍马屁要讲究策略和技巧,还要对人下药。
卫瓘提出的问题,的确切中西平的弊病。
人心不患寡而患不均。
凭什么金城府兵在前线承受压力,河曲府兵在后方捞油水?
还有西平的四个折冲府,既没有进攻的必要,也没有防守的紧迫,存在的意义不大。
但贸然裁撤也不行,动了府兵的利益,必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先生教我。”杨峥再次拱手。
卫瓘显然有备而来,指着沙盘道:“在下建议,趁祁连新城再建,不如调西平二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