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仗打,就有机会。
但眼下情况,却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胡遵、诸葛诞、司马昭,似乎各怀心思。
此战,都督司马昭欲以诸葛诞为前锋,攻拔东西二城,但诸葛诞却出人不出力,自守于浮桥之上,令士卒屯于堤坝之上,不愿强攻,与司马昭闹得相当不愉快。
司马昭是都督,诸葛诞也是都督。
年纪辈分名望都差了一大截,以安东将军也很难指挥镇东将军、扬州都督。
所以司马昭只能派胡遵上。
进入十二月,天越来越冷。
魏军不得不饮酒取暖,但酒喝多了,人也会越来越松懈。
就在马隆盯着徐塘方向时,徐塘中也有一双利眼盯着东兴堤。
大雪纷飞,掩藏了这群吴军踪迹。
一月之前,诸葛恪与朱异主力屯于濡须坞,令吕据、丁奉、留赞、唐咨领军绕行七宝山之西,从山路而下,南北夹击东兴堤上的魏军。
行至半路,丁奉进言:“今诸军行迟,若敌据要地,则难与争锋矣!”
吕据纳之,令诸军为丁奉让开道路。
丁奉遂率本部三千人,绕过整个七宝山,斫木为帆筏,借西北风,由巢湖进入濡须水,仅用两天时间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占领徐塘。
而此时,吕据等人尚未赶到。
丁奉窥探东兴堤,见浮桥之上诸葛诞重兵防守,戒备森严,不宜强攻。
而堤坝上的魏军则阵型散乱,防备松懈,士气低靡,很多士卒躲在帐篷中避寒,且大多集中在西关一带,东关兵力稀少。
机会就在眼前!
“取封侯爵赏,正在今日!”丁奉解铠卸甲,扔掉长兵,绰短刀小盾,灰色的须发迎着风雪飞舞,一身伤疤袒露在士卒面前。
吴军诸将,大多承其父辈家族恩荫,唯有丁奉自草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