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经历过苦难,在饿死冻死的边缘徘徊过的人,自然比常人老成一些,“卫瓘此人心机深沉,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们应该仔细谋划。”
孟观不禁刮目相看,“你有何想法?”
同为青营出身,天然的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庞青思索了一番,向孟观拱手道:“才疏学浅,胸中无一策。”
孟观笑了笑,知道他是谦虚,摸着下巴,仔细思考起来,此前在赀虏,也做过类似之事,挑动赀虏诸部自相残杀。
但现在的难度显然要高太多了。
卫瓘手上是一支装备精良的精兵,而卫瓘本人也足智多谋。
别看乱民们弄得热火朝天,真打起来,必然不是对手。
孟观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五百精骑。
敌在明,我在暗,机会还是有的。
但就看如何抓住了。
“声东击西!”孟观笑道。
“令敌疲于奔命,然后寻衅一击致命!”庞青其实与孟观想的差不多。
孟观大笑道:“哈哈,仁佑以后有何建议,但说无妨。”
武威的野火,仿佛无穷无尽,怎么都扑不灭。
今天是鸾鸟,明日是揟次,后日就有一支乱军奔向姑臧城。
这些乌合之众固然无法攻破城池。
但打破豪强们的庄园坞堡,裹挟屯田客和家奴,有时还是能做到的。
正如卫瓘预料的一般,流贼的势头越来越大。
在袭取了庄园坞堡之后,滚雪球一般壮大起来,装备也在不断革新之中。
前两日还拿着耒耜、锄头,衣衫褴褛。
这两日,已经扛起了长矛、环首刀,披着皮甲,有些人还穿上了铁甲,掏出了弩机……
甚至有两股流贼弄出了骑兵,派出了斥候!
武威羌胡固然剽悍,但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