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城外,两万羌胡鲜卑骑兵聚集。
城内还有四千装备精良的汉军甲士。
盆领甲、环首刀、短戟、盾牌。
士卒的眼睛里也向外冒着寒光,仿佛要压碎一切敌人。
这些人就是陈泰的家底,也是颍川陈氏的部曲,曾跟随陈泰赴任并州。
陈泰在并州一向有宽仁之名,怀柔夷民,甚有威惠。
然而并州之混乱与复杂并不会弱于凉州。
没有强大的实力,就没有资格去宽仁怀柔。
这支军队就是陈泰的底气!
“而今杨峥受困于破羌,其内多有疑虑,使君何故迟疑啊?”许允仿佛孤魂野鬼一样出现在陈泰身后。
去年就是他二人一同劝说曹爽,才有了司马氏的今天。
“使君若是犹豫,末将可领一千本部与城外羌胡一同直扑西平!”徐质瓮声瓮气道。
武威就是悬在西平头顶的一把剑。
整个凉州刺史部加上西域长史府,数路大军分进合击犁庭扫穴,西平焉有幸理?
陈泰冷冷望了一眼肃立的将佐们,其中不知有多少人与洛阳通着气。
但尽管如此,陈泰依然不为所动,“没有我的将令,谁敢贸然出击,斩!”
扔下一句话就步入内堂。
徐质皱起了眉头。
将领们面面相觑。
只有许允跟在后面。
左右无人之际,许允才道:“玄伯啊,此为司马公之令,你若违抗,将来有不测之祸!”
陈泰忽然停下脚步,看着自己这个老友,“士宗难道不知,司马公派你来,不正是试探某的?”
许允尴尬的笑了笑。
陈泰静静的看着他道:“若杨兴云覆灭,则夏侯泰初必命不久矣!夏侯泰初不存,则大魏……”
“玄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