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淮与夫人王氏一向情好日密,生了五个儿子两个女儿。
郭淮面沉如水,依旧是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你懂什么?”
马车缓缓驶出长安,向东而行。
郭淮的五个儿子跪在路旁,泣不成声,哀痛至极。
马车中只有幽幽的叹息。
但城中军户与百姓不顾阻拦,纷纷为郭家鸣不平。
“郭夫人何罪?”
“郭夫人何罪!”
……
喊声一声大过一声,几百个氐人堵住了城门口。
若不是持矟甲士护卫,这些人早已冲上前来。
但甲士眼中也有怨愤之气。
如果不是郭淮的敌人,会发现郭淮这个人不错。
镇守雍凉期间,在军中和民间有极高声望,治理地方颇为得力,每有羌胡内附,郭淮必命人询问其家中男女长幼,关怀备至,深得军民心意。
城门下闹作一团。
城门上,司马昭目光有些复杂。
司马家一向视雍凉为自家田地,却忽然发现,自家田地上却长了棵别家的树。
司马家的大树不是这么长起来的吗?
司马昭不是司马师,更不是司马懿。
“郭都督深明大义,可谓天下之表率。”司马昭的褒扬中,似乎有些讥诮之意。
郭淮的表情深深藏在皱纹里,仿佛岩石的纹理一般,“不敢,既然内子牵涉国法,理应由太傅法办。”
“昭定会转呈都督今日之心意,然则,朝廷诏令昨日才到,今日就满城皆知,似乎……”司马昭欲言又止。
郭淮的目光终于震动了一下,然而瞬间就收敛,“子上多虑了,雍凉自古民风剽悍,一时不明事理,情有可原。”
“都督所言甚是。”司马昭温和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