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无戴在屁股后面如同一条疯狗。
仇恨早已不共戴天。
斥候每日侦查,胡人的士气在衰落之中。
他们来自西域,长于马上,不擅山地。
此时舍弃了战马,只凭两条腿,能追这么长时间,已经说明胡人的顽强了。
或许人在仇恨之中,什么都不顾了。
杨峥能理解他的仇恨。
换做自己,家业被毁,妻子儿女被斩杀,父老人头被堆成京观,肯定也不会放过仇人。
山中无日月。
杨峥渐渐失去了方位感,一直朝东走,应该距离积石山越来越近。
北面的湟水河谷杨峥不敢冒险。
一马平川,冶无戴的骑兵几日间就可在进入西都城前堵住自己。
就算进入西都,以冶无戴的气势,会放过自己?
还不如在山中,主动权捏在自己手中强一些。
只不过冶无戴没追上自己,狼群却追上来。
还是那头苍狼,在山梁上以绿幽幽的目光盯着自己。
不仅人记仇,狼也记仇。
杨峥不禁有些头大,冶无戴还没解决,又被狼群盯上了。
新一轮的袭扰又开始了。
狼群时进时退,你疲我扰,你进我退,你退我追……
两日间,十几个奴隶和胡营葬身狼嘴之中。
羌营賨营装备在身,又有弓弩,出入都一伍一什,没给狼群机会。
不过这么一来,再无人敢逃走了。
奴隶和胡营都空前配合起来。
也算是个小小的收获。
能不杀人,杨峥也不愿杀。
冶无戴也受到了狼群袭扰,后方喝骂阵阵。
他们本就不适应山地作战,这半年来,从西海到西平,从西平到武威,又从武威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