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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华老太师当了多年宰相,对天下大势看的太清楚了,想想还是轻叹道:
“不出两月,西海都护府就全部收入你相公囊中,届时已经是九月,等到十月冰封天琅湖,以南朝的当前的损耗,有充足余力攻打湖东。
“只要关口一破,湖东道各大世家,必然会在他们的新皇帝到来之前,写好颂扬劝进之语,再推举个领头人送上去。
“那时候爷爷若还没死,就不是想不想当大魏公卿的问题了,不当都得被追封……”
华青芷对此认真反驳道:
“两国征伐,哪有这么快,再不济也得打三五年,爷爷可是明年就能看到曾外孙。
“再者打仗太久,通常就会发生饥荒瘟疫,从而流民遍地十室九空。若是一战功成,那肯定打的特别顺利,两国百姓和将士,不知道少遭了多少兵祸,这对整个天下来说都是大善之事。
“爷爷为了看见曾外孙,多等了一年,结果就变成大魏公卿了,对您来说是有点晚节不保。
“但如果有的选,爷爷是选为保名节让天下多征战几年;还是一战功成,自己失了气节,但天下人免了无妄灾祸?”
这个辩论之法挺巧妙,但华老太师可不是华俊臣,哪里会被绕进去,摇了摇头:
“爷爷现在就走,岂不是既保全了气节,天下人又免去了灾祸?”
“那您就看不到曾外孙了呀。”
华青芷见哄不住爷爷,焦急之下,只能暗暗咬牙下猛药:
“我……我其实已经怀上了!”
“……?!”
华老太师明显愣了下,看着脸色涨红的孙女,迟疑良久,询问道:
“果真?”
华青芷为了让爷爷有信心活下去,也算豁出去了:
“真的,明年这个时候,爷爷肯定抱上曾外孙。要是我儿子闺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