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也弄明白了其来意——我明白道理,但咱们先抛开道理不谈,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把我徒弟放了。
这不离谱吗?
夜惊堂见神尘和尚如此坦陈,硬是半天不知道说啥好,想想询问:
“我要是不给面子,神尘大师当如何?”
神尘和尚再度行了个佛礼:
“知道夜施主听不进宽恕他人的佛法,老衲倒也略懂一些拳脚。
“悟念有错在先,老衲收他为徒,自然得担起这份债。
“夜施主想为骆施主报仇,大可对老衲出手,能杀老衲,是造化使然,佛祖来了也保不住他;若杀不了,老衲自断一臂,给骆施主赔罪,此事就此了结,可否?”
在场诸人听见此言,明显愣了下。
卞元烈在说书先生旁边坐下看戏,闻言忍不住开口:
“打不过你,你还断一臂给人赔罪?”
神尘和尚神色平静:
“老衲不讲道理,不代表不明事理。劝人谅解,总得付出代价。”
卞元烈也无话可说。
沙海也随之安静下来。
夜惊堂只要邹泉明的命,对神尘和尚的胳膊并不感兴趣,但看神尘和尚这不讲道理的架势,不动手肯定不行了,当下轻轻抬手摆了摆。
东方离人等人见状,皆是往后退去;而骆凝则是双眸血红盯着邹泉明,裴湘君用力才往后拉开了一些。
神尘和尚右手把黄铜禅杖杵在沙地之中,左手转着念珠,眼神始终平和慈睦,身形却如同横断沙海的山岳,似乎连夜风都难以跨越。
夜惊堂气息也沉寂下来,右手鸣龙枪往侧面滑下,直至点到地面,而后缓缓绕至身后。
嚓嚓嚓~
鸣龙枪的枪锋,在沙地上画出一道半圆弧线,很快抵达了正后方,继而: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