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你了解我,知道我会言而无信……算了,这已经是葫芦话了,你是圣人,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神尘和尚摇了摇头:
“老衲同样是俗人,知道‘六根皆净、四大皆空’方是佛,但和你一样,心存私欲放不下。
“虽然我心怀业障,难以修成正果,但你有机会,所以你心中一日不空,便一日不会让你还俗,直到你放下为止。”
净空和尚琢磨了下:“方丈,你这算不算己所不欲、强施于人?”
“算。”
“……”
净空和尚张了张嘴,又摊开手道:
“您堂堂山上二圣都放不下,我这俗人就能放下?你要是想让我当不要钱的劳力就直说,出家人不打妄语,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你放不下,就是不要钱的劳力;放下了,就成了佛。”
“你……”
净空和尚气急之下,直接把铜钵抢过来,半点不给方丈脸色。
毕竟地主从来不会把自家驴打死,他怕个啥?
神尘和尚对此倒也不介意,只是讲起了故事:
“老衲出生之时,正值大燕国祚风雨飘摇,六岁时父母死于战乱,我没时间挂念,只想着该怎么活。
“流浪途中,我发现能在乱世中吃香喝辣的人,都是武夫,所以也开始习武,前后用了三年时间,终于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好手……”
净空和尚本来懒得听这些教诲,但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转头:
“啥?三年?您老九岁打便十里八乡?”
神尘禅师抬手示意自己:
“武圣吗,都天赋异禀,不必惊奇。”
净空和尚吸了口气,摆手道:
“行,您老继续说。”
“当时在十里八乡横行,十一二岁便手染人命,再未饿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