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阿宁拿起茶缸抿了口:
“那你怎么知道,夜大阎王藏身的时候偷了只鸡?万一不是他偷的呢?”
贾胜子摇了摇扇子:“疑罪从无,朝廷同样没法证明夜大阎王没偷鸡,只要没找到偷鸡的真正凶手,证明偷鸡一案和夜大阎王无关,那就会认可你提前发现异样但不受重视,尽了责任,按律免罪……”
“吨吨吨~~……”
曹阿宁把一大缸茶一饮而尽,见贾胜子还在唠叨,又询问道:
“我好歹也算个入门宗师,武艺放在十二所不算拔尖儿,也处于上游。这到了京城,就干巡街的差事,月俸才五两,好房子都租不起,你说上面的公公,是不是识人不明?”
贾胜子听见这话,轻轻嘘了下,而后道:
“这是赏识我等,给我等机会;圣上继位后,最喜欢的便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官吏,朝堂上凡是从地方官一步步升上来的臣子,地位明显比有世家背景的高,没背景圣上给伱当背景。
“你一路上那般讨好寅公公,寅公公都快把你当干儿子了,让你在这巡街,是不想让你送死,专门放到这里混资历……”
曹阿宁倒是知道自己很受寅公公赏识,想了想又道:
“若我等都是从基层做起也就罢了,凭什么许天应那么受宠?上来就封了个小爵位,赏个大宅子还配一堆丫鬟,早上跑去国师府下棋,下午去禁军当教头,偶尔还能去王公家里赴宴。都是一起出来的,我还得给他牵马开路……”
贾胜子微微耸肩:“别拿跑魁不当武魁,人家再不能打,寻常宗师还是随便收拾,和咱们这些臭鱼烂虾能一样?”
曹阿宁对这话也没法否认,把大茶缸放下,按着腰刀道:
“行了,再巡一圈就散衙,去老许家里蹭吃蹭喝。”
“想办法帮那王老太太把鸡找回来,出来办事,就得有点功绩,不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