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声慢慢平静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一丝不苟,轻声一叹后,转身道:
“走吧,去追雪湖花,打完这一仗若不死,咱家也该告老还乡咯,唉……”
“曹公生在宫中,告老还乡能去哪里?以属下来看,还是回宫当总管的好,善始善终。”
“生于天地间,自然归于天地间。在宫里守了一甲子,常听南北山河之壮美,却未曾涉足过半步,还剩这几年,该出去走走了……”
……
言语之间,一行五人找了几匹无主野马,沿着骑兵踩出了马蹄印,往远方继续追去。
而另一侧。
薛白锦回望一眼远方的人马后,将双锏挂在了腰后,取下面甲,露出冷冰冰却又带着几分因运动而潮红的脸颊,缓步走到夜惊堂跟前,伸出右手:
“歇够没有?”
夜惊堂坐在冰面上,寒风吹拂面颊,说实话脑子都是懵的,心跳如雷,几乎遮蔽了听力。
等到冰坨坨来到身侧说话,他才缓过来,搭住白皙玉手,把身体拉起。
但方才无节制爆发,浑身肌肉全数拉伤,双肩都被重创不说,胸腹也遭受重创。
搏杀之时他尚无感觉,现在冷静下来,连脚指头都是软的,刚刚一个猛子把自己拉起,就身体踉跄往前栽去,眼看着就要以奶洗面。
!!
薛白锦消耗也巨大,胳膊也被砸的生疼,但终究没受重伤。
眼见夜惊堂起身就往胸口靠,她眼神一冷,迅速转身,改为把夜惊堂胳膊驾住,单手扶住腰,嫌弃道:
“就你这还武圣?他吃了药撑不了太久,脑子正常就该知道要稳扎稳打慢慢来,明知拼不过,还非要上去硬碰硬,你真以为练了几张鸣龙图,就无敌于世谁都碰不过?”
夜惊堂搭在冰坨坨肩膀上,彼此脸颊近在咫尺,还是头一次发现她睫毛很长,细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