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芷同样不觉得,夜惊堂会忌惮爹爹的三脚猫功夫,但也不认为是自己的功劳,目光望着夜惊堂远去的方向,柔声道:
“两国交锋、各为其主,奋勇杀敌是为国效力,岂能徇私情。我等只是北梁百姓,只要不主动参与,他自然不会对百姓举起屠刀;若是真插手,他想来也不会因为一面之缘网开一面……”
华俊臣还在心有余悸,听见闺女的话,又开口道:
“大梁灭了西北王庭,他作为天琅王遗孤,要是见大梁人就杀,那还不值得忌惮,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南朝鹰犬。
“而若是他看通透了,知道施以仁政,善待西海各部及北梁百姓,只清算朝廷,那走的就是‘王道’,在为了往后大一统做准备。
“你就说现在,人家在战场上遇见为父,给华家面子走了,往后打进北梁,去湖东道请为父辩经,为父辩还是不辩?
“为父就算不辩,你和外面护卫,见过夜惊堂杀鸡儆猴的场面,到时候肯定也会说夜惊堂杀伐有度,必是一代英主来劝为父……”
华青芷眨了眨眸子,觉得爹比他想象的要活络,不过这种事关家族立场的事情,她一个女儿家也不好多嘴,只是道:
“这些事,爹应该和爷爷商议,女儿哪里知晓,也不该在此地谈论。”
华俊臣确实被夜惊堂恐怖手段镇住了,此时心底有点乱,话语没什么分寸。
闺女提醒后,华俊辰才想起隔墙有耳,便停下了话语,心头只想赶快去西海都护府避避。
华青芷坐在窗口,目光一直落在冰原上那道逐渐消失的背影之上。
结果看了片刻,忽然发现远方还有匹马,上面坐着个很高的黑衣侠女,正在用望远镜看她。
?
华青芷虽然看不清,但女王爷的霸气身段儿,放在南北两朝都罕见她还是感觉到了几分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