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便欠身一礼道:
“妾身青禾,是夜公子的护卫,拜见陈大人。”
护卫?
陈贺之还是头一次听说八魁出门带护卫的,心头估摸这姑娘应该是受宠的侍妾,但还没有正式名分。
陈贺之知道靖王对夜惊堂有意,靖王都不介意,他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只是打量了眼发饰:
“姑娘应该出自西海冬冥部吧?那边的女子大多俊秀,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梵青禾头上的珠钗,带有一颗很小的珠子,是冬冥部的族珠,平日里根本没人会注意,都当珍珠了,瞧见这大魏官吏一眼就看出底细,不免心生讶异:
“陈大人好眼力。”
陈贺之可是主管外交的重臣,不说族珠这类标志性的物件,北梁各地的方言民俗都滚瓜烂熟,不然怎么可能被任命为主官,去接待外使。
陈贺之客套几句后,便和夜惊堂一道进入宅子,沿途说道:
“圣上有令,让夜大人一起接待外使。这次过来的人,是北梁的礼部侍郎李嗣,还有燕京颇有名望的几个人物,随行两千余人……”
夜惊堂招呼陈贺之在客厅坐下,意外道:
“这么多人?”
陈贺之对此道:“多数是随行军卒,余者则是年轻学子,过来拜访求教,主要人物就那么几个。船队已经到了广济,估计后天就能到城外,住处安排在外使馆,晚上会在芙蓉池举行晚宴;迎接的事儿下面人去即可,夜大人只需随本官出席晚宴……”
梵青禾从秀荷手里接过茶壶,过来装作侍女倒茶插话问了句:
“公子是北梁的眼中钉,赴宴会不会有风险?”
陈贺之比夜惊堂自己都清楚,北梁有多想把他除之而后快,平静道:
“就是因为北梁把夜大人视为眼中钉,圣上才安排夜大人过去接待,他们心里再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