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着艘小乌篷船,上面探出了鱼竿。
身披旧披风的孙无极,以发带束着白发,在船头盘坐,身形虽瘦但不弱,给人感觉如同衣袍罩着钢架子。
鸟鸟见此落在了船头,探头往鱼篓里打量,结果里面空空如也,不禁歪头摊开翅膀:
“叽叽?”
夜惊堂把马栓在围栏上,飞身而下进入拱桥的桥洞,稳稳当当落在乌篷船上。
“孙前辈也喜欢钓鱼?”
“垂钓乃养气静心之道,上了年纪,多半都有此一好。”
孙无极说了一句,发现胖头鸟鸟有些嫌弃的望着他,又道:
“钓鱼重在过程,十钓九空为常事。若真为鱼而来,急功近利心浮气躁,反而落了下乘。”
“叽。”
鸟鸟用翅膀指向鱼篓,显然在示意——你不为鱼而来,带个鱼篓做什么?
夜惊堂来到跟前,把淘气鸟鸟挪到一边,含笑道:
“前辈说的确实在理。我以前在梁洲,也钓过鱼,不过太浪费时间,就改用大锤把鱼震晕,现在想来,确实是急功近利了。”
孙无极听到这里,转头询问:
“你老家,在梁州何地?”
“红河镇,距离边关也就几十里,镇上两千口人,算是无名小镇。”
“镇子没去过,不过红河,我年少时曾路过一次,河水膝盖深,里面都是长不大的小鱼。郑峰自君山台销声匿迹后,便在那里隐居?”
“是啊,开了个小镖局,走镖途中把我捡回来,养大成人。当年在红河镇的时候,镇子上有茶馆,经常有念念不忘的人在哪里讲外面的江湖事,我小时候还听过孙前辈的故事,嗯……烈马青锋伴红颜,不慕王侯不羡仙,潇洒至极,听到我都想学剑……”
孙无极余光打量夜惊堂,觉得夜惊堂确实不像北梁的细作,便也没再多问,只是轻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