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苗子并不少。
柳千笙物色良久,最后挑了佘龙的儿子,并非因为其天赋悟性一骑绝尘,而是‘小虎’这两个字,是他对关门弟子最大的期望,佘小虎就叫这名字,也算是冥冥中的一种缘分。
佘小虎年不过七岁,还不清楚自己莫名其妙得了多大一份机缘,只知道他爹这些天开心的和猴子一样,天天叮嘱他和这个老师父好好学。
眼见柳千笙一直在哼曲子,也不用戒尺打他,佘小虎有点茫然,想了想询问道:
“柳爷爷,你唱的是什么呀?”
柳千笙手里的三弦未停,半眯着眼开口道:
“梁洲那边的曲子。”
“梁洲这么苦吗?”
“这算什么。能在地主家当个长工,一家老小吃上糙饭,在那边都算安稳日子。”
柳千笙在躺椅上摇摇晃晃,讲述道:
“老夫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爹被马匪杀了,娘被马匪抢了,在马匪窝里吃糠放羊干杂活,才捡了一条命。
“那边有狼,放羊被狼叼走是死,丢了羊也得死,被逼的没办法,就自己瞎琢磨,趴在地上听动静,起初能听到十丈,而后半里,最后几里内的风吹草动,都净收眼底……”
“那羊是不是就没丢过了?”
“呵~到那时候,老夫已经不放羊了,把马匪头子活剥了皮,挂在匪寨外面当旗子。”
佘小虎眨了眨眼睛,显然被这话惊到了:
“土匪官差不管吗?”
“那边朝廷管不到,所以才有了江湖。老夫不是什么好人,私贩盐铁收贡钱,梁洲百姓皆称老夫为‘洪山匪’。但他们忘了,老夫称霸之前,梁洲边塞是个什么场面。
“没有王法也没有江湖规矩的地方,人便没了顾忌,心肠远比狮虎毒辣,群雄割据你来我往,烧杀掳掠屠村灭门的事屡见不鲜,没人给他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