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来到君山台的内腑。
轩辕朝见此拔出了君山刀,从腰后取下皮质肩带,挂在了背上,从另一侧往深处走去。
踏踏踏~~
稳重脚步,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声响。
仇天合见此有点迟疑,毕竟在石碑前打,交手之人有机会跳下擂台,按照江湖约定俗成的规矩,落擂既败,胜者跳下擂台追杀,属于玩不起的行为,一般没人会这么干。
而在千丈平台中间打,约等于笼中死斗,弱势一方根本没有逃出擂台的可能,能不能活也只看胜者会不会刀下留人。
仇天合走在后面,欲言又止,想劝夜惊堂别这么托大,但上万人看着,涨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显然不可取。
璇玑真人抱着一堆兵器,仪态要平静很多,目光放在夜惊堂背影上,暗暗琢磨着夜惊堂怎么把刀用的比狂牙子还快。
君山台太大,在湖面上飘着的无数江湖客,距离太远看不真切,见有外人上台,些许胆大的刀客,也跟着落在了平台边缘。
虽然站在台上,被随手砍了白死不说,还得挨骂,但和近距离旁观这种级别的交锋比起来,这点风险真算不得什么。
踏踏踏……
很快,两人来到了君山台的正中心,远离周边浪涛和船队,天地间只剩下风雨声。
夜惊堂摘下了斗笠,露出黑带束起的长发,双手自然下垂站在雨幕之中,目光从锋芒毕露转为平淡,再无气息波动,变成了和环境融为一体的石头。
仇天合瞧见此景愣了下,毕竟前些日子在京城,夜惊堂完全没有这种天人合一的气象。
到了这种境界,夜惊堂看不透轩辕朝,轩辕朝同样看不穿夜惊堂。
为此轩辕朝眼底多了几分正视,把新仇旧恨抛之脑后,双手同样自然下垂,心思只在刀上,注视着夜惊堂的眼神。
双方距离十丈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