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有千军万马也休想打上山岭。
泽州军伍中不乏会轻功的好手,但山岭上还有个白司命,三五高手冲上去和白给无异,来围剿的一千多官兵束手无策之下,只能围死黄石岭,防止邬王突围,一个武官站在山下,扯着嗓门高喊:
“堂堂大魏亲王、太祖嫡子,要死也该朝廷赐白绫自缢,体体面面留个全尸……
“六月天气这么热,您老要是死在山上,我等只能把您脑袋割下来,抹上石灰带回云安,等朝臣看到,估计都长蛆了,臭不可闻……”
这番劝降的话很是离谱,但效果确实不错。
黄石岭上,一个天然山洞深处,点着两只火把。
四名负伤的死忠亲卫,靠坐在墙壁上,双目无神望着手里的兵刃。
邬王东方恒,短短几天下来几乎老了十几岁,头发花白,手里提着一把镶嵌珠玉的宝剑,几次抬起放在脖子上,听到山岭下方的喊话,又停了下来。
邬王觉得自己应该是个豪雄,为了不让东方氏皇统落入外姓之手而造反,时运不济导致事败,就该痛痛快快自尽,不向女帝低头,这样在后世史书上,估计还能留给‘性情刚烈’之名。
但外面的武官说的也有道理,他是太祖嫡子,当朝女帝的叔叔,就算是犯了谋逆之罪,也该给他留个全尸厚葬;现在死了,官兵把他脑袋割掉,弄个身首异处,还臭烘烘的让朝臣围观,死得实在太不体面……
邬王旁边,身着染血文袍的白司命,在地上盘坐,神情还算平静,见邬王不敢自尽,就开口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官兵短时间打不上来,等天黑,我带殿下突围,往北梁逃。以殿下的身份,北梁朝廷定然会加以庇护……”
张景林坐在旁边,闻言摇了摇头:
“两朝刚通商不久,殿下对北梁来说,用处又不大,逃去北梁,很可能被北梁送回来当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