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鸦雀无声,高达五层的鸣玉楼,就好似竖立在京中的一座灯塔,窗口亮着金黄灯火。
顶层书房外,身着深红家居裙的太后娘娘,站在露台围栏旁,手里拿着下面进贡而来的望远镜,眺望着远方的梧桐街,夜风吹起裙摆,白皙小腿若隐若现。
书房内灯火通明,东方离人坐在宽大书桌后,面前摆着好几摞案卷,正在往小册子上写写画画。
东方离人生来就是金枝玉叶的二公主,也喜好武艺,但尚武和查案是两马事儿,她没机会亲自出门调差案子,以前也没学这些东西。
但今天在竹籍街,堂堂大人来了个人前显圣,着实把她给惊艳到了。
本来习武天赋已经差了一捏捏,现在连本职工作都插不上一句话,以后还怎么在下属面前树立威信?
为此从竹籍街回来后,东方离人就在这里埋头苦读往日卷宗,学习经验,以便下次再遇上这种场合,不至于被夜惊堂再当成笨笨王爷。
正认真研究间,太后娘娘把望远镜递给红玉,没精打采的走进屋里:
“离人,你手下那个谁,是不是回来了?”
东方离人在小册子上写着东西,并未抬头:
“谁?”
“就是那个姓夜的公子,你上次不是说,让本宫学画画吗?不会忘了吧?”
东方离人笔锋一顿,眨了眨眸子,想起上个月答应过,把夜惊堂借给太后画几天:
“嗯……他今早上刚回来,等他有空,我就让他过来,让太后好好画画。”
太后娘娘侧坐在美人榻上,把玩着练刀的小毛球,幽幽一叹:
“你是王爷,这种事情,还得看手下有没有空?”
东方离人解释道:“公事为重。夜惊堂是个大才,今日带他去竹籍街办案,我只是略微点拨,他便目光如炬,从些许痕迹推断出了凶手的特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