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问这些工匠:
“这个刻字的本事能不能教给我?”
工匠们看他身着军学院学生服,不敢怠慢,但也只能客气的拒绝,“小公子,小的们这就是些微末伎俩,也不是不能学,但是学来总归无用。”
“有用的。将来,我给自己刻。”
后来军学院有一个先生路过,看到韩十二郎趴在那儿和一群工匠在一起,本想过去说些什么,只不过走到半道儿又停了,下雨天练不了武,而军学院里关于读书的要求,韩十二郎次次都是第一等,算了。
……
……
天气渐凉,至十月时。
丙寅科的科举正式开始。
多少年来,朝廷第一次在秋天进行科举,好些人还真是不习惯。
这一科的策问之题,由皇帝亲自拟选,
其意是说:朕惟古今帝王之致治,其端固多,而其大似只有道、法而已。夫帝之圣莫过于尧舜,王之圣莫过于禹汤文武。致治之盛,万世如见其道为法之迹,具载诸经,何治效之终不能若古乎?
且中原之主,如秦汉之强、隋唐之盛,后世数百年而未见,是有道、有法未守乎?而宋虽弱,岁入之极难达,是大明之道法亦未尝有外焉?
朕自践祚以来,夙夜兢兢,图光先烈,然治效未臻其极,子诸生明经积学,必有定见。其直述以对,毋泛浮词而不切实用。朕将采而行之。
张璁先前的题目都已答完,但是看着最后的这道测论题却陷入了深思。
他考了几次了,早已领略了天下有才之士的那种惊天的、风华绝代的才气,不管是怎样的题目,一定有人能够写出一篇极漂亮的八股。
可他做不到。
不过据说今次加科,是天子授意。
从弘治到正德,皇帝的风格已然大不相同。
今上不仅新奇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