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王琼呈递的奏疏,请陛下御览!”
刘瑾把东西接过来。
朱厚照只简单翻翻,看到内容和谷大用所奏得差不多就行了,只不过口气上稍有不同。
“你们以为怎么解决?”
谢迁是浙江人,先前皇帝让谢丕写文章倡议那事儿他们都还记着呢,所以其实不太好说话。
只有李东阳,他说:“此案目前涉及太广,若是朝廷用典过重,则会大寒天下读书人之心,长远来看,这于朝廷不利,于我大明江山不利。臣以为抓了,训诫一番,达到教化之目的也就可以了。孟子曰:施仁政,行王道。望陛下能够宽刑罚以彰显仁德,由此天下归心,则盛世可期矣。”
“内阁,是这个意见吗?”
这时候谢迁附和,“臣以为李阁老之言为善。”
朱厚照反问:“如果这样,浙江的士绅就会觉得朝廷其实也不会追究他们过深,那么开海的事情也一样,即便不遵从也可以。到时候国策不能够推行,又当如何?”
李东阳回奏道:“海禁之策自太祖时颁布施行,如今已有百年,沿海百姓对禁海皆习以为常。如今要开海,也要缓缓图之,一夜之间就要骤然改易,臣以为稍显急躁。陛下是为了百姓,今年做一点,明年做一点,年年有进,时间长了,士子理解朝廷的良苦用心,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反对了。”
朱厚照叹了一声气,“李阁老,似开海这样的事,阻力极大。如果不能一蹴而就,今年做不成,明年就更做不成,到了后年就没人提这件事了。”
“陛下!”
“不要再说了。”皇帝抬了抬手,“朕这一次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们如果真的觉得朕是错的,或者有什么人又要辞官、弃朕而去,那也随他去。道理,朕已经讲了几十遍,听懂就听懂,听不懂那就不要再听了。朕说过,开海的国策,推得动要推、推不动也要推。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