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
毛语文一听,这最后的一句安抚得过了头,不应该讲。
果然有举子出声,“既然朝廷没有杀人的旨意,那么这四人的命又该如何算?”
“我们不能回去,要将事情闹起来,让朝廷知道!”
而就在此时,谷大用已经带着锦衣卫陆陆续续的出现在了这里,当八十多名锦衣卫和五百名东厂番子持刀出现,
诸多士子的脸色又是大变。
彭泽都急了,“毛副使,你要干什么?”
毛语文面色不改,“济物先生的脾气真好,对待强闯官府的人还能原谅。若是这样还遣散回家,当做无事发生,朝廷的威严何在,陛下的威严何在?”
彭泽说:“你敢在这里行凶?”
“本使没有说行凶,但本使不会放一个人走!”
彭泽没办法,“中丞!”
他跪了下来,就在王琼的面前。
眼见彭泽跪了下来,衙门里其他属官也全都跟着跪了下来,“中丞!几百人的性命在您一念之间,浙江若是发生了坑杀士子的大案,举国震动,天下不稳呐!”
之前说话的萧渺也开始紧张起来,他和几个同窗相互依偎在一起,这个时候开始害怕,但还是要强装镇定,毕竟,害怕了就把脸都丢完了。
王琼则陷入了万分的挣扎之中。
向他求救的人,有的是为了自身,有的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为了自身的人,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政治前途,就是在这衙门里一直晃下去,为了大明江山社稷的人,也不在乎什么政治前途。
但是他在乎。
浙江这次的事,毫无疑问会进入皇帝的视线。
他要考虑,他在皇帝心中的位置问题。
说穿了,到底是要和这些文人士子一道,还是要和皇帝一道。前者青史留名,后者青云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