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将大明万里海疆曝露于倭寇之前,到时海警四起,所遭殃的百姓又何止万计?!」
接着,他又直指杨廷和:「如此鼠目寸光之语,尔安敢陈于君前!」
杨廷和立即反击,「鼠目寸光?何御史怕是更适合这词!海疆就如北境,中原王朝与北虏之争互有胜负,可汉武胜匈奴、唐宗胜突厥,难道靠的是长城吗?!明君在朝,励精图治,又有什么可怕?还是说一个小小的日本国,就让我大明的御史吓得花容失色!」
花容失色这个词有些狠。
朱厚照都忍不住挑眉。
这个成语一般不怎么形容男性。
换句话说,杨廷和是骂人家像个妇人。在古代,这可是很侮辱人的话。
「杨廷和!」何述林气得直呼其名,胸膛连续起伏,「朝堂大事不是你逞口舌之利的地方!海禁是祖制,你诱利陛下违法祖宗法度,其心可诛!一旦倭患因此而起,你就是千古的罪人!」
朱厚照这时候开口,「朕是皇帝,紫禁城出去的圣旨皆是朕的意思,若有罪,是朕的罪,若有功也是朕之功。何御史,理可以辩,话可以说,但是不要恐吓。否则,就与骂街无异了。」
很多大臣敢怒不敢言,皇帝嘛,肯定是要偏袒杨廷和的,毕竟这是一力提拔的大臣。但海禁是朝廷上百年的国策,事关重大,绝不可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改了。
「启奏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朱厚照定睛一瞧,原来是都察院都御史张敷华。
「张总宪请讲。」
「微臣想请问陛下,重开市舶司,濒海之民,难道就有活路可寻吗?」
「此言何意?有无相易,邦国之常。元朝时市舶极盛,沿海百年无患!盖因海外所用货物,有资于我者,大明所产货物,有需于外者,相互沟通有无,则百姓赖有一业可活。这若不是活路,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