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张祭酒,请他代我向陛下送一封信。」
女子浅浅鞠躬,「是,师父。不过,这件事要告诉陛下吗?弟子怕……」
「怕什么?」
「弟子是担心,如此一来得罪了刘公公,怕是有大祸事,说不得会有生死之险。」
谈允贤面色不动,转身说道:「那你不怕陛下知道了,怪罪我们没有禀报吗?人的生死有时候很重要,有时候又不重要,往往是那些高于生死的事才让生变得更为真切。也不知道这话兰儿听得懂听不懂,总之,陛下于为师、于女子医馆都是有大恩情的,为师可以用尽各种办法活着,但不能以这样的方式活着。去吧,坦坦荡荡的,如此,就是十个刘公公也没什么可怕。」
「那……弟子就真的送过去了?」
谈大夫略作停顿,想了想还是点头了,「送吧。不送咱们麻烦;送了,也许就没这回事儿了。」
皇帝此时正在射箭,他的运动时间到了,不过今天一直没有办法集中心神,已经射偏了好几箭了。搞得他都自嘲:还好他当得是皇帝,不是将军。
….
「刘瑾,张永走了多久了?」
「回陛下,算起来也要有四十二日了。」
「四十二日……那他肯定已经到了。」朱厚照等得焦心,「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赢。」
「请陛下宽心,有祖宗保佑,我大明天兵一到,那些北虏定是望风而逃。」
皇帝擦了擦汗,见之前被他选入侍从室的郭尚坤走了过来,手中捧了一样东西,行礼后敬献说:「陛下,这是张祭酒送来的。」
刘瑾不觉有异,照常把东西送到皇帝手上。
「他人走了?」
「是的。」郭尚坤才二十来岁,这些日子一直
和丰熙做着秘书的活儿。
朱厚照也没多作他想,寻常般的拆开来看,落在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