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一个官身、领取一份俸禄,一开始这是为了拉拢官员集团,但一百多年下来,其实养了很多没干活的人。
当然还有传奉官,这从成化年间开始,皇帝凭着心意随意任用官员,数量、耗费都是小问题,主要伤害了走科举这一途上来的士子,他们寒窗苦读,辛苦得要死,到最后不如讨皇帝欢心的。
王鏊一说出这两个字,李东阳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但也皱眉了,「传奉官的问题倒不大,殿下一向都是以国事为重。不过其他的地方要想裁撤官员,还真是个大事。」
「这不是西涯先生说了三年、五年之期么?我想着,只要每年核减一部分,总归也是一件善政。吏部有一样善政,其他衙门也都有一些,积少成多,何愁朝廷没有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好!那便将这个问题提出来。」李东阳一拍大腿,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殿下那日已经说过内阁了。说我们不能因为问题太大、牵扯甚多就搁置不议,这样拖下去,往后只会更难。」
王鏊想得出太子说这些话的画面,「西涯先生,咱们也要抓住机会。殿下有魄力、有手段,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还有这份耐心慢慢的解决问题,得遇明主是千载难逢之机,不能不珍惜啊。」
这其中有多难得,他们两位都是历经成化和弘治两朝的老臣,自然是能切身体会的。如果当权者不主张推动这些问题的解决,一旦错过,过不了几代,大明就是遍地烽烟。
似王鏊家里的场景,在京的重臣府上也都有发生,毕竟刘健和谢迁也都没闲
着。
李东阳走后,王鏊又将太子给他的那封信看了一遍,心中更加沉甸甸的。
朱厚照当然不会莫名其妙给人写信,不同的人是不同的手段,面对杨一清要把底线给他摆出来,面对王鏊则要施恩,越施恩他压力越大,在面对抉择的时候越不会轻易反对。
开衙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