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你是在本宫身边的,知道山东的情状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个关口除了太监,本宫是无人可用。可事实就这样被掩盖,他黄文佑一封奏疏,轻易便将阉党两个字挂在杨廷和的头上,为什么?」
「为……为什么?」
「因为说的话有人信!而信他的话得人,发出了最大的声音,那些山东得利的百姓嗓门再大,咱们在北京听不见。」
「喔,臣明白了。如果以后有了这个报纸,那么殿下便可以发出声音,叫天下人都知晓,殿下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人。」
总算聪明了一回。
「快去办。注意,写得要简单,可不要抄一篇《滕王阁序》在上面,不然谁能看得懂?至于这第一件事,就写鞑靼使团!」
「臣领旨!」他这话喊着倒是也坚定,但是喊完之后又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朱厚照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殿下,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厚照:「……」
似这样的话,他上辈子在电视剧里看得太多,现在真的听起来还觉得有些怪异。
「你讲吧。」
「微臣乃一愚人,自小读书,刻苦两字而已。这行商之事最讲灵活,便是脑子要灵,眼睛要灵,嘴巴要灵,心思要灵……这种事,微臣实在没有足够的信心。但殿下所托,微臣自当尽心竭力而为,万不敢有半分推辞之念,因而臣……臣,臣想举荐一人。」
「说来听,是哪一位啊?叫你这么为难。」
张天瑞脸色像苦瓜,「启禀殿下,微臣所要荐之人,乃是犬子。」
犬子?
朱厚照呵呵一乐,喔,难怪逼得这个老家伙浑身难受,这是怕任人唯亲。
但他对张天瑞的儿子也有印象。
瞄了眼刘瑾,回忆道:「本宫记得你那个儿子叫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