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派出山东的镇守太监?」
朱厚照走出殿门,其实这些他都清楚,这就是文官在舆论上给出的压力,但他没办法,只能这么做。
「当初本宫接到消息,知道有人要倒杨廷和,因而我担心他们会以破坏山东的大局为政斗的手段,情况紧急,那种时候不找太监,本宫又能找谁?」
现在没有酿出什么恶果,他很满意。
至于说阉党不阉党,这是舆论场上的斗争,来就好了。
「没想到,情势逼着殿下不得不用上太监。」
朱厚照倒没王鏊那么多多愁善感,他望着红色的紫禁城,像是在说给王鏊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矫枉不可不过正,事急不可不从权,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百官哭总好过百姓哭!无论如何,本宫这颗决心不改,不管用什么方法。其目的,就是要让天下人明白,我朱家的天下没有贪官墨吏的容身之所!」
这话讲得他自己都有些热血,以往他只是历史的旁观者,现在却是历史的亲历者。
男儿之志,壮怀激烈,缔造盛世,四方来服!
王鏊看着太子的背影入了迷,恍忽间他仿佛看到了那些有名的历史帝王的身影,心怀大志的人都有大历史观,所谓大历史观,就是他王鏊也要考虑自己在史书上的地位,有此雄主,他的人生又何愁不精彩?
「那殿下,是否需要臣反驳山东布政使的言论?」
「倒也不必刻意反驳……」朱厚照拒绝了,现在舆论的引导刚刚开始,书院里的讲学影响也非常有限,这个时候直接顶上去,不够明智,「你只需散播一种论调。譬如说,身份政治的危害。」
「身份政治?」
「其实……也是一种不实事求是的做法。便是论定一个官员对朝廷、百姓是有利还是有弊,应以他的政绩作为标准,而不应以他的身份去判定,自太祖皇帝至今,难道就没有好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