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的了我?」
这样,
梅可甲便无法开口说话了。
大家都在演戏,但太子不打算演了。
「太子殿下英质卓绝,天下罕见,小人,佩服!」他总算收哭腔,不再像刚刚那么假了。
朱厚照是对症下药,
若是王鏊,他可以说国家、说大义、说百姓,
梅可甲这样的商人,就直接和他说成本、收益以及交易条件就好了。
「我的行事,不是多么高尚,甚至有些卑鄙。但你我第一次见时我就告诉过你,我不轻易相信旁人,我要你做的事又非同小可,希望你能理解。这话你不要当是一个太子说的,你就当你的做生意的对象说的。但话说回来,本宫欲害你也不会绕这么多弯子,因而你放心,他们只用住在京城,平日里不会有人打扰。」
梅可甲正色肃容,碰了一次钉,他就知道太子这样的人喜欢听什么了,「小人明白。说句掉脑袋的话,殿下若是不将我的家人放在京中,我还觉得是有什么圈套呢。」
「你瞧瞧,」朱厚照抬起头跟着刘瑾说:「这是他的本来面目!心里想着本宫这个太子怎么计算他呢。」
「殿下恕罪。」梅可甲陪着笑,「实在是防备惯了。现在明白过来,小人只是一商人,本不值当殿下的算计。」
「不妨事。你要不聪明,我还不要你。」
前面这些不提,
之后说起正事。
皇太子斟酌了会儿,组织着用词,「……想来想去还是直接说,梅可甲,本宫要你做的事,乃是在东南沿海、行商。」
「敢问殿下,做的什么生意?」….
「海上的生意。」
这话,梅可甲和刘瑾眼皮子都一抖。
梅可甲更是奇怪,「可是殿下……海禁是朝廷的国策,也是祖制。这海上的生意……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