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微笑道:“你是主刀医生,这个应该由你来定吧?”
我是主刀吗?好像是,令季尧恍惚了一下,晃了晃脑袋打起精神:“嗯,关腹!”
缝合内层缝外层,全部缝合完毕,令季尧长长的松了口气,抬头满是感激的看了陈平一眼。
这一场手术,凡是观看完全部过程的,都知道谁才是关键人物。
可陈平最后坚持说令季尧是主刀,目的很明显,就是要给他正名,给他重塑信心。
令季尧最大的收获,不止是信心,他还从陈平手法中学到了些东西。
陈平摘下口罩,呵呵笑道:“令院长,我刚才好像听外面有人说,你要是能搞定这台手术,就当你孙子!”
令季尧连连摆手:“可不是说我,是说你。”
陈平摇头道:“算了吧,我年纪轻轻的,可不收岁数那么大的孙子,跪下来求我都没用!”
令季尧哈哈一笑:“开句玩笑,你也当真。”
手术室里倒是很欢乐。
和观摩室里,空气都仿佛要凝固了。
大部分医生听到陈平和令季尧的对话,都下意识的看了眼侯万林。
他们不是当事人,都替侯万林感觉到万分的耻辱和尴尬。
周围那一道道目光,好像刀子一样,把他多年来积累的尊严刺的千疮百孔。
侯万林嘴唇青紫,面目狰狞,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陈平已经赢了,还不放过他,还要把他的脸面当众撕下来,当鞋垫子踩。
就算是个实习医生也不一定能受得住,更别说是侯万林这种德高望重的医大附院行政副院长了。
侯万林心口又传来了一阵针扎似的剧痛,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捂住了左胸,一屁股瘫倒在了座位上。
景泽国有些紧张的问道:“老侯,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