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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冷表示反对,他说那梅一辈子都过来了,现在你再给她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是害人家,而且还有平叔,两口子平静的生活被你打乱,以后就没法安生过日子了。
阿祖只说了一句:“这是欠那梅的。”
……
那梅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女儿的出息得以改变,还是住在炮局胡同的大杂院里,每天和熟悉的老邻居们跳舞打牌,和平叔拌嘴,没事包饺子下炸酱面喝二锅头和冰啤酒,女儿上了清华的研究生很让两口子骄傲,觉得脸上有光,以后可以享福了。
事实上那玛雅极少回家,也不给老妈打钱,偶尔在家庭群里发个五十块的红包就算是大钱了,她也不乐意去上课,总是游走在京城的文艺圈,发表几篇散文,演个话剧什么的,结识的都是名人大腕。
而这一切,一半靠自己的颜值和魅力,一半靠“白居易”的帮助,毕竟一个厅局级的实权国企干部掌握的资源是很可观的。
大杂院越来越逼仄,仅剩下一小块空地可以供街坊们聚在一起聊天畅谈,那梅和几个姐妹坐在小马扎上一边剥豆一边聊着冬天去海南旅游的事儿,正聊着统一在拼多多上购买彩色丝巾的具体事宜,外面有人喊:“大梅子,有人找你。”
又补充了一句:“区政府也有人跟来了呢。”
那梅赶紧放下豆子,擦擦手往外走,大杂院盖满了违建,曲里拐弯的外人进来都摸不到门,她得出去迎接才行,虽然猜不到是谁来找自己,但可以确信的是绝对是好事儿。
来到胡同外面,只见本就狭窄的道路已经水泄不通,被一辆考斯特堵得严严实实,行人和电动车只能从旁边的缝隙钻过去,北京的胡同就这点不好,太窄了,路边还总是停着汽车,紧贴着墙根停着,车轮上盖着木板纸板防狗尿,还有些杂物,门头也堆在外面,导致车辆同行极其考验车技。
来的可不止是区政府的人,区里那帮人那梅知道的,气场没这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