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情况,都心急火燎的在捞钱,脸都不是脸了。
“一千二百万的商票,我估计不是一张,而是一大摞,各家企业出具的商票,市场上花六百万就能买来,在我这儿就当一千二百万用,我还得先给他一百万,最后这些商票能兑出七百万就算撞大运了,倒霉的话,哪张票出问题就是废纸一张,打官司去吧,唉,忙乎了两年,最后一算账,倒亏五百万。”
易冷沉默了,这不是王振江一个人的问题,是整个厂子都烂透了,有点权力的人都趁着大厦将倾拼命地捞,有些人不甘心厂子破产,豁出心血来保护厂子,还有些人则沉醉于这场鲸落一般的盛宴,在造船厂的尸体上狂舞。
本来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留下这块厂牌,今天活生生的例子告诉他,只有打破旧世界,才能塑造一个崭新光明的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