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白宜中说。
易冷不坐沙发,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白宜中也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到饭点了。”易冷说。
“实在是没什么好招待的。”白宜中说,“我平时不太在这边住。”
“有什么吃什么呗。”易冷打来冰箱就笑了,白宜中是陕西人,喜欢吃面食,冰箱里放了很多白吉馍。
“有辣酱么,烤馒头片抹辣酱,给个乡长都不换。”易冷说。
“抱歉,没有辣酱,但是有别的。”白宜中打开冰箱冷冻区,拿出一个罐头来丢给易冷。
这是一罐32盎司的奥地利黄金白鲟鱼子酱,鱼子是金黄色的,价格高昂,售价十万欧元。
易冷走进厨房,用平锅加热了两个白吉馍,剖成两片,拿了一双竹筷子,往白吉馍里面扒拉鱼子酱,铺的满满的,一人一个,在餐桌旁对坐。
吭哧一口下去,易冷皱眉:“有点咸,有点腥。”
白宜中说:“我也吃不惯,本来打算扔了的,今天没什么可吃的,就把这一罐废物利用吧。”
易冷说:“你平时都这么骄奢淫逸么,这一口下去,就是一块劳力士啊。”
白宜中说:“这世上有很多奇妙的体验,泽华都没经历过,我想替他感受一下。”
易冷说:“我不想辩解什么,我只是好奇,你有很多次杀我的机会,为什么放过?”
白宜中说:“我怕你死了,我就没了人生目标,那样会抑郁的。”
易冷说:“怎么后来又不怕抑郁了。”
白宜中说:“你苏醒了,你活的风生水起,我看着更抑郁。”
易冷说:“咱俩的恩怨,我基本清楚了,但是莎拉是怎么回事,就是这个女人。”说着他亮出手机里莎拉的照片。
他用的不是医疗机构摄像头拍摄的莎拉照片,而是埭岘新闻社提供的证件照。
白宜中摇摇头:“我不认识这个人,吃馍,吃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