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谨说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们会尽力满足。
易冷说我要两个人,一个叫李寒,一个叫范不晚。
“这两人干啥的?”上官谨不解。
“都在看守所蹲着呢,都是杀人罪。”易冷说,“我需要这两个人帮忙。”
上官谨说没门,不可能,亏你还是老前辈,应该知道这种要求不可能被满足,那都是电影里的胡扯八道。
易冷耸耸肩说无所吊谓,影响也不大。
……
近江郊外的部队医院,真正的吴德祖被安排在这里的特护病房已经很久了,易冷时常来探望这位孪生兄弟,或者说自己的本体。
医院条件不错,把植物人兄弟照顾的很好,按时按摩肢体,翻转擦身,至今没生过褥疮,但长期不自主行动,四肢肌肉还是会萎缩退化,人就像车,要勤开,也要勤保养,才能长命百岁。
特种部队的士兵就像越野场地中被嚯嚯的四驱车,虽然看起来威猛有力,没有过不去的坡和坎,但练得太狠一身伤病,而植物人就像是放置在地下车库长期不开的车,轮胎瘪了,电瓶亏电,橡胶件老化,加速报废。
易冷坐在床前,默默无语,心里却说了很多话,他现在人格分裂,替自己和兄弟活着,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就是吴德祖,比如在爱马仕店里的行为,那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也许再这样下去,会变成真的吴德祖吧。
护士进来,要给病人做理疗了,易冷退出来,下楼,楼下有士兵站岗,这里是保密单位,严禁外人进出,阳光灿烂,仰头看去,一阵目眩。
他没去看自己的病,脑瘤越来越大,时日无多,每一天也许都是最后一天,是该做点事情了,即便不顶着国家民族的名头,只为自己,为母亲,也该出手。
这件事别人也没有合情合理的名义出手,唯有吴兰伯的孙子,吴文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