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拿毕业证学位证,他们七个人一寻思,决定找个酒店摆一桌,感谢单位师傅们的关照,当然也请了黄副总,但易冷要回家给女儿做饭,就婉拒了,说等你们二场再叫我。
结果刚吃完晚饭就接到电话,一个叫祁红的女生以急得快要哭的声音求救黄副总,说不好了,要出事。
“镇定,慢慢说。”易冷正在刷碗,肩膀夹着手机听电话。
“他们说按照这边的规矩喝,我们都喝吐了还不让走,快来救救我们吧。”
易冷奇道:“你好像没事?”
祁红说:“我还好,我家贵州的,家里开了个酒厂。”
易冷说:“我还以为你是安徽人呢,别急,我马上到。”
等他赶到饭店包厢,情况和预想的一样,男生们已经神志不清,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女生们稍好一点,到处一片狼藉,服务员默默打扫着呕吐物,几个面目陌生的中年男子正在划拳行令。
易冷只认识其中一位,正是副总工刁茂,他的资格比马晓伟老多了,年纪越大越油腻,仗着职位用酒桌文化摧残大学生,着实可恨。
刁茂看一眼易冷,继续和身边人说话,用这种方式羞辱易冷。
易冷拿起白酒倒了一杯,走到刁茂面前:“刁工,我敬你。”
刁茂喝得不少,舌头有点大:“就你,也配和我喝酒?”
易冷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但还是硬忍着:“刁工,我给你端一个行不。”
刁茂扭过头去,和身边人嘀嘀咕咕,不再搭理他。
易冷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往后面一薅,紧跟着捏住下巴,硬生生把嘴捏开,另一手拿着酒杯把杯子沿卡在牙上往里面灌。
字面意义上的灌,管你喝不喝得下,一大杯酒一多半倒在衣襟上,狼狈不堪,刁茂当场就喷了,呕吐物喷在刚上的一盆汤里,硬生生把汤变成了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