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达声呐也拆了返回原厂家,就剩下一个壳子,放在这里雨打风吹的,有人建议说拆了得了,但老厂长不同意,说这是耻辱柱,得留着。”
易冷就问是哪位老厂长,是不是秦德昌。
“是封厂长,秦德昌是后来的,但他也没动这个规矩,就让这艘船一直留在这,还安排人养护,这是个轻松活,也是个苦活,因为见不着人,还不能迟到早退,每天都点卯,要不是我当过海军,对这个有感情,我早干不下去了。”
“左师傅干过海军?”易冷并不奇怪,江尾是出海军的地方,每年征兵,去向基本都是海军,退伍士兵安置在船厂再正常不过了。
“四年海军,北海舰队。”左路军不无骄傲的说道,还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来显摆。
年轻的左路军头戴无檐帽,身穿水兵服,海魂衫大披肩,飘带飞舞,身后是军港和战舰。
“还是个上士哩。”易冷说。
士兵和士官的军衔一直在改动,左路军当兵那会儿,上士就是士兵中的最高军衔了,而陆军义务兵通常服役三年,海军和空军是四年,也就说,左路军是义务兵退伍的。
“四年下来基本都是上士。”左路军说,“我在驱逐舰上当兵,你知道是哪艘舰么?”
这就是显摆了,易冷刚和准老丈人唠了许多海军的嗑还没凉呢,就很捧哏的接道:“那肯定不是一般的舰,我猜是北海舰队四大金刚之首,舷号101的鞍山号导弹驱逐舰。”
左路军一拍大腿:“对,我是炮手,驱逐舰上舰炮是真厉害,130的口径,一炮下去,一米厚的混凝土工事都扛不住……”
老兵通病,爱吹牛,大概左路军一辈子最光辉的岁月就是在鞍山号上当兵的日子,青春飞扬的军港之夜,可比大山沟里的陆军兄弟强多了。
易冷在这聊了一会,提出参观一下这艘炮艇,左路军做导游,带他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