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吧,暖暖只会失去一个黄叔叔而已,过几年就忘了,而吴斌的家人则会失去儿子,丈夫和父亲。
易冷扑在手榴弹上,压的实实在在,这枚钢丝缠绕预制刻槽破片套杀伤型手榴弹会把他的身体炸烂,吴斌也许会受一点伤,但起码不会死。
一秒,两秒,手榴弹没炸。
易冷迅速从身下摸出手榴弹,一个侧身,将手榴弹远远投出,这一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如果是在新兵连里,这一投都能混个嘉奖。
手榴弹落在五十米开外的树林中,又过了几秒,轰然炸响,两人头上落了一堆树叶子。
对讲机响起,是耿直在呼叫。
“毒贩击毙,你那边伤亡情况怎么样?”吴斌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从容回复,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了。
“都打在防弹衣上了,兄弟们都没事。”耿直说。
吴斌一屁股坐在地上,嗓子焦渴想喝水。
易冷抽出砍刀,砍下几根竹子,竹节中有液体,可以饮用。
“这是我喝过最甜的水。”吴斌一饮而尽道,从兜里摸出一盒被压扁的香烟来,里面还有最后一支烟,皱巴巴的马上就要段成两截了。
“下回买硬盒的。”易冷说,将烟接过来,撕下一截锡纸,沾了一点口水环绕一圈,把香烟断裂位置补上,叼嘴里,点燃,抽了一口,递给吴斌。
“你刚才怎么想的?”吴斌很认真地问道。
“这手榴弹大概是时间太久了,延时太长了,吓死老子了。”易冷答非所问。
吴斌也不再问,有些事情不需要问,也无需解释,这世界有些高尚和勇敢的品质,是与生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