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文虎换了一身西装,带着拎着红酒的助理,端着高脚水晶杯,游走在各个包间之间,每到一处,大家都起身迎接,屠文虎和每个人碰杯,寒暄两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举办婚宴,新郎挨桌敬酒呢。
车勇和两个伙计也到场了,凭他们的身份只配坐在大厅,但屠文虎照样来敬酒,他甚至能一口说出两个协警的名字,而这俩人根本没见过屠总,立马受宠若惊,一口闷了杯中白酒。
屠文虎也不含糊,说车勇经常跟我提起你们俩,都是好兄弟,说罢也将杯中红酒干了,亮出杯底。
这一手很拿人,两个协警亲眼见屠总一桌桌敬过来,对那些有身份的人只是浅尝辄止,意思一下,红酒只沾沾嘴唇而已,对自己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竟然干了,俩人只恨没机会为屠总卖命。
屠文虎向来如此,对地位越卑微的人,他越是谦恭,因为这种人的尊严很容易受到伤害,你尊重他,关键时候他能为你拼命,反而是高朋这种大佬,看似不可一世,其实脸皮能拿来换钱的。
车勇起身离席,说借一步说话,两人走到僻静处,车勇说我见过那个叫黄皮虎的了,喊他来,他不给面子。
“没事,有本事的人,心气都高。”屠文虎不以为意,他要来江尾发展,势必对当地黑白两道,政商各界都要有个了解,黄皮虎这个名字是绕不过去的,这人风头正劲,不到一年就从默默无名到声名鹊起,若能拉到麾下,可比高朋好用。
“嫂子的事儿处理的咋样了?”屠文虎问道,车勇闹出这么大乱子,是他出面才压下去的,不然这会儿早滚回去受处分了。
“熊娘们不愿意跟我回去,躲起来了。”车勇挠挠头,很懊丧。
“是你让嫂子失望了。”屠文虎拍拍车勇的肩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以前确实把路走窄了,以后好好干,给嫂子弄个店开着,日子也有个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