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一脸的理所当然,“难不成你还想回去质问主上么?”
“我……”
“且不说你只是个养女,和邬家并没有血缘关系。”
不等她回答,纪年接着又道,“就算主上承认了,你又能如何?要知道眷属是不可能违抗主宰的,即便是你这样的天才,也没有什么两样。”
邬兰馨阴沉着脸,贝齿咬得喀喀作响,却并未开口反驳。
她知道,纪年虽然说得难听,却是话糙理不糙。
眷属是不可能对抗主宰的。
准确地说,只要是时间体质的拥有者,在瞬华面前都如同案上鱼肉,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只要他想,一个念头便能令自己能量失控,当场殒命。
邬兰馨啊邬兰馨,你也配同情璧阴?
你们两个有什么分别?
不,你比她更惨!
邬家本就因你而亡,可你不但拜了仇人为师,对他感恩戴德,敬爱有加,还辛辛苦苦为他卖命了数十年!
爹爹和娘亲若是泉下有知,怕也要气得爬出坟头,狠狠给你两个耳刮子。
她越想越觉愤慨,心中的苦闷当真不知该向何人倾诉,眼眶中已然有泪水在滚动。
“兰馨,想开点。”
见邬兰馨沉默,纪年心头一松,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劝慰道,“跟着谁混不是混?咱们混沌境的寿元近乎无穷,你现在还年轻,等过个上百万年,便会发现什么爱恨情仇,都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这些事情。”
邬兰馨呆了许久,突然抬起头来,“韶华和奔驹他们知道么?”
“他们并不知情。”
既然已经打开天窗,纪年倒也知无不言,“整个素商宫中知道这件事的,便只有主上和我,当然,如今又多了一个你。”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