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柔没说话,班芝就悄悄戳了戳自己哥哥班表:“姚大哥不是来找你商量事么,怎么看这个样子,没你啥事了?”
班表:“···”
无语之中,那边班柔低着头思考了良久。
最终长出一口气,还有些不确定的担忧道:“你现在身为荆州牧镇南将·军,选我的话,会不会太儿戏了?毕竟,我的出身,可比不上江娇。做你的正妻,太掉价了。”
“出身是什么?我姚裕还是个泥腿子呢,在买了五羊县令这个官之前,也不过是个斗鸡遛狗,猜枚耍钱的该溜子么。还不如柔姐你呢。至少,班表还读书认字,也算是个文化人呢。更何况,我现在都是荆州牧了,荆州这一亩三分地,还不是我说了算?我觉得你可以,你就可以。”
班柔不吭声了,她想过这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上午姚裕还在哪迟疑摇摆不定呢,晚上就来自己家说这事了。
这不,班柔不说话,班表和班芝也都保持沉默,静静的看着自己姐姐。
有半天时间,班柔长出一口气,认真表情看姚裕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东西留下吧。”
班表在旁,提在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这不用说了,自己姐姐是同意了。
皆大欢喜啊。
一来,是因为姚裕对班表来说,不单单只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他所做的事情,更是让班表甚为佩服,引为偶像。
毕竟天底下有几个敢对世家下手的狠人?
从前前朝到如今,皇帝换了多少,世家依然岿然不倒。
这么一座遮盖在众人头顶的大山,所有人的选择大多都是屈服投靠,只有姚裕敢于对这座大山拔刀亮剑。
就这么说吧,哪怕姚裕此时身遭不测没了,那么,就他做得这些事情,在后世史书之中,也将是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