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姚裕那句彩虹总在风雨后,腊梅逆境中方才张显铿锵无畏的话,直接点醒了混沌中的江娇。
所谓老龙正在沙滩卧,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
当即,江娇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是啊,自己在这怨天尤人什么?自己前半生已经足够圆满的了,这种生活,是多少百姓都羡慕不来的。
既然有圆满,就应该有缺陷的。
而且,这也不是缺陷,而是对自身的磨练。
挺过去,自己也是那风雨过后的彩虹,大雪天下孤傲的腊梅。
想到此处,江娇拦下来了骂骂咧咧的玉儿,对着姚裕深深鞠了一躬:“姚县令,江娇悟了。”
说完,她就拉着玉儿,一步三回首的去了。
看到这一幕,陈忠很是稀奇,询问姚裕:“大人,这大小姐咋回事?前后态度咋变化的这么快?”
别说陈忠了,姚裕都不明白咋回事。
他就是随便嘴炮耍无赖来着,哪知道江娇忽然一副痛彻大悟的表现。
确定没毛病么?
这不是,姚裕摇着头:“谁知道她犯啥病呢,算了,别管她,咱们继续挖。”
说话之间,姚裕脱下自己身上的丝绸袍子扔在地上,将挖出来的黄泥都扔上去。
陈忠还有些惊讶:“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那不是忘了拿麻袋么。”
“那您也不能用您的袍子啊,先不说您会不会冷。这可是丝绸啊,名贵着呢。用我的衣服就行了。”
姚裕反看陈忠:“你以为你能跑得了?把你衣服也脱了。”
陈忠:“我···”
就这样,俩人用自己的袍子当做器皿,扛着许多黄泥回来。
回来的时候,班柔刚提着两个木桶回来,地上是堆积成堆的煤渣。
拢共二十五六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