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抱住,“我的好娘子,你且体谅体谅你郎君,天塌下来也让我先睡一觉。”
秦玲儿消停了,罢了,那么多天都不听禾娘说这事,大概……是气话?
沈南珣哄睡枍哥儿之后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自小在西北军营长大,他志在保家卫国,他也意气风发。
可来到京都以后都变了,武将成了文臣的护卫陪衬,胸有大志也不得施展,反而过得窝窝囊囊。
东南海寇若是真的猖獗至此,他窝窝囊囊保全沈家军又有何用,沈家军流血流汗固守西北又有何用?
整个朝廷就像是一个水囊,西北守住了又如何,东南一直在漏水,水囊里的水迟早漏空,还会越漏越快。
泉州制置使要致仕,新上任的制置使一定要是军纪严明、有心联军之人,最好还是支持海贸的。
这样的人……沈南珣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
沈南珣在京都三年余,快四年了,结交的武将并不多,实在是能长时间在京都的武将太少了。
就是有,要么品级太低,不够格出任制置使,要么…勋贵封荫能力不太够看。
沈南珣想到打小祖父教给他的祖训,平定八方,攘安四海。
时至今日,沈家儿郎守着祖训固守西北。可四海并不安稳,八方也不见得太平。
第二日是五月十五,逢五朝会,沈南珣觉得自己还未睡着便到了卯时二科,该起身的点了。
今日事多,朝会结束,沈南珣虽未被官家留下,却被指派了监督大理寺查襄王世子强抢民女一案。
这又是一桩得罪人的差事,判了襄王世子罪名成立,得罪襄王为代表的皇亲一系。判了襄王世子无罪,又失了民心失了公允。
尽管心下不愿,但沈南珣还是得往大理寺走一趟,至少了解一番。
陆风禾的表哥赵明新便是大理寺少卿,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