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我不是没分寸的人。”他叹气说,“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看来我做再多,在你心里眼里,也什么都不是。”
这还是一向嘻嘻哈哈的高小六第一次说这种话,知客愣了下,高财主面色也微滞。
“我不是不信你.....”他说,“小六,事关墨门生死.....”
“身为墨者,遵循天道,量力而行,我既然敢做就绝不会危及墨门。”高小六说,“爹,你相信我。”
高财主审视他,看着他锦绣衣袍上斑斑血迹,看到在赌场闷出的白皙皮肤上道道划痕。
“你怎么样?”他问。
“你就别管我怎么样了,比你好得多。”高小六说,扶着高财主坐下,又喊知客,“快拿药来。”
知客忙应声是。
高财主也没有再拒绝,来到床边坐下,吃了知客端来的汤药。
“刘宴在呢。”他又要起身,“我和你一起见他——”
高小六将他按在床上:“刘宴我一个人对付就够了,我替天行道问心无愧,刘宴是个正直之人,他虽然不喜我,但不会要我的命。”
......
......
烛火跳动,刘宴看了眼漏壶,再看趴在地上的高小六。
“你回来的刚刚好,再晚一刻,你就只能躺在外边了。”他说。
“这不怪我。”高小六说,“大人你调动的兵马太多了,我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要不然,我杀了那些山贼,当天就能回来。”
刘宴冷冷看着他:“六爷一人杀了那么多山贼,很厉害啊。”
“不敢不敢,也不是我一个人.....”高小六用力撑起身子,抬手抚鬓角,做出风流姿态——虽然现在的形容实在不风流。
听到这句话,刘宴眼神微沉,看着高小六,报来的消息说,跳崖的有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