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也觉得不公平,可事实就是如此。
鲁王是天子之子,除非他犯下谋逆这样的大罪,否则他天生就是比普通人要高贵的多,他要做什么,不必自己说,便会有无数依附于他的人冲在他的前面,急他之所急,想他之所想。
太夫人也知道自己外孙女的委屈,咬了咬牙低垂下眼来:“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这样嚣张下去,总会有人收他们!”
冯尧心中一动,看了太夫人一眼,迟疑再三,还是将自己之前反将一军,把应超设计杀了的事情跟太夫人说了:“我们已经跟应长史撕破了脸,或者说,已经跟鲁王一系撕破了脸,太夫人,如今这世道,做纯臣怕是不能的。”
要做纯臣,得有做纯臣的资本。
韦家虽然功高劳苦,可实际上却并不是简在帝心,既然如此,那便不能得到永昌帝的保护,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只能寄希望于别的势力的保护了。
韦太夫人快便明白过来冯尧的意思,只是,这种事不是那么轻易就能下定决心的。
她虽然还未曾下定决心,却仍旧还是谢过了冯尧的好意。
又和蔼的说:“济民,虽然有些冒昧,可我真是许多年没有见过你这么惹人喜欢的后辈了,你以后若是不嫌弃韦家粗陋,便可随时过来,我这儿子是一根筋,可是家中孙辈却颇伶俐,往后还请你多多教导。”
她察觉出冯尧对韦家的亲近和善意,虽然不知道这善意和亲近是为了什么,可是哪怕是冯尧为了暂时对抗鲁王府而表现出来的亲近,这根橄榄枝也值得被抓住。
冯尧也十分乐意跟韦家来往,闻言忙起身应了一声是。
太夫人笑了,说武将之家并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便让大家一道吃了饭。
等到饭后,韦世乐和韦明德把冯尧送出去了,太夫人才看着韦嘉朝问:“你觉得冯尧为人如何?”
韦嘉朝一时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