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也合情合理,干这行的,的确是有今天没明天,赚点儿银子,都恨不得挥霍光的。
他扔了甘蔗头,撇下了棍子,让交了钱的人进去,自己侧头看了邹盛一眼,语气淡淡的:“这银子可是提着人头赚的,怎么不想着金盆洗手好好过日子啊?还栽进这赌窝来,以后可就陷得更深了。”
陆明薇交代过要自己多跟着这个疯狗打打交道,邹盛听着他话里的口气,好像倒是有点儿善意的,便唉声叹气的:“不是这个命啊!我爹娘,早难免逃难的时候死了,留下我一个,那时候才七八岁呢,跟着叔叔婶子,我叔叔还好,婶子却嫌家里多了一张嘴,处处要吃的,趁着我叔叔出门去借粮食,把我给扔在山里了,我那时候太小了,在山上,记不住回家的路。”
他顿了顿,才说:“后来快饿死了,被山上土匪捡到了,倒是没杀我,抓我回去做苦力。反正我这一辈子,也没个亲人了,那些银子,不花拿来干啥?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呗!”
疯狗一时没说话,过了会儿,抽出他那张银票:“行了,你进去玩儿吧,今儿算哥请你的。”
邹盛有些受宠若惊,诧异的伸手去推:“这怎么行?!大哥,我知道你是个豪爽的,可一码归一码,这开门做生意,赌坊更不是做善堂的,怎么能让你为了我坏了规矩?”
白使臣默不作声的在楼上看着,脸上表情讳莫如深。
管事很快便过来:“大人,您怎么在这儿呢?走吧,咱们在文华楼设宴请您,保定府最有名的大家都在那儿等着呢,也让您看看咱们保定府的姑娘们不比京城的差。”
白使臣没动,看着底下疯狗跟人相谈甚欢,沉着脸转过头看着那个管事:“他知不知道当年的事?”
管事看都没看疯狗一眼,只是笑着对白使臣说:“哎呀,这些事儿,这不是我们能说的,到底怎么样,您去问问我们老爷,不就知道了吗?”
白使臣没有再说话,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