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劲。
「不见!」
汪文贞摇头,他拭干眼角余泪,冷笑一声道:「老夫当年就与她恩断义绝,来旧宅凭吊,乃是老夫重情,而非原谅于她。」
「蠢笨村妇,鼠目寸光,此等之人,活该孤苦终生……」
话音落下,闻讯赶来的上江村乡民站在门口处,顿时面面相觑。
他们没想到,汪文贞竟然这么绝情。连去坟冢祭拜,都不肯去。
管家欲言又止。
他认为汪文贞说的话是气话。汪府的下人都知道老爷是个和善的人,不打骂奴仆,开的工钱比别府高上一些,时节皆有赏赐。
对京城的夫人,更是恩爱有加。因为夫人喜欢吃川南甜梨熬成的梨子羹,于是老爷每年都会给上任川南的官员写信,让其寄来一筐上等梨子。
「老夫已给了她金银,偿还了这恩情……」
汪文贞摇头,自说自话。
他心底已没了对周巧娘的恨意。但没有恨意,不代表就原谅了周巧娘。
再者,若去祭拜周巧娘,难免会让府中老妻伤怀。
「将庭院打扫打扫……」
「老夫住上一晚。」
汪文贞吩咐道。
人生七十古来稀。到了这岁数,他也知道,自己没多少好活头了。所以回了旧宅一次。
「是,老爷。」
汪府官家点头,吩咐随行来的仆从开始打扫旧宅。
庭院中的落叶、墙垣倒塌的土块,一—被清理。
屋内的旧物,虽多朽坏,但整理过后,还可勉强一住。
「此桑树,吾与亡妻婚后三日所手值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打扫完后,已是落日黄昏。汪文贞走出寒舍,见庭院仅空余这一颗苍翠挺拔的桑树,不由感慨万千。
他自幼丧母,家境又贫寒,所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