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羊仪的告病,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不管是借此退场,还是以退为进,都是可行之事。
有没有貂衣,都不影响公羊仪如此做。
只不过区别在于,有了他御赐的貂衣,公羊仪可“借题发挥”了。
“宣旨……”
“加翼国公虚封两千户,实封五百户。”
徐行看了一眼坐在殿中帘后的起居郎,让其起草奏折。
公羊仪,被他以开国之功封为翼国公。
“陛下之意……”
赵芸娘适时当了一个捧跟。
“公羊仪忘记了。”
“他是臣子,我是皇帝。”
“要是他不肯放权的话,我……仁至义尽了。”
徐行对赵芸娘轻声解释。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徐行这时,想到了与苏学士座谈时,苏学士骈指用茶水在桌桉上写的这首诗中的一句。二人饮茶之时,看似苏学士在说自己和欧阳叔达的事情,但何尝也不是在说他这皇帝回到朝廷后的事情。
朝中之事,瞒不过市井百姓。
瞒不过……说书人!
……
……
神京,公羊府。
按理说,大多数臣子都喜欢将自己的爵位用作府前的匾额。但公羊仪偏偏是个例外,因为他的宰辅之位大过翼国公这个爵位名称。
“臣公羊仪谢陛下隆恩……”
后宅的卧房内,公羊仪句偻着身子半躺起身,他膝边盖着被褥,没着朝服,只是穿着白绸的里衣。….他对宣旨的太监拱了拱手,然后领了圣旨。
当朝宰辅,又是老臣,得君恩,再加之公羊仪重病,可以不必穿朝服叩谢领旨。
“阁老……”
“陛下在杂家宣旨之前,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