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生育的人。
他就是第二种。
“我还是了结束了自己吧。”
达比奇低喃着,他抬头看着各处的建筑,寻找着可以跳下来足够摔死的区域。
城市最中央是一棵漆黑的大树。
大树的树干有大概几百的直径,高度有几千米,树冠隐藏在模拟天空上方无法窥见。
那是这座城市的命脉,是地表文明纪元的科技结晶,为这座城市提供能源与光明。
那东西被称作神树。
达比奇不理解,以科学和理性为主旋律的暗都,偏偏给那里命名为‘神树’。
‘去神树边缘死怎么样?’
达比奇立刻打掉了这种念头。
这种行为,会让他的家人蒙羞,那是对神树的亵渎。
于是,他就近找了个高楼,在消防通道中慢慢攀爬了上去,到天台时他已经筋疲力尽,但他还是顽强地翻过了两处矮墙,抵达了天台边缘。
低头看去,一辆辆悬浮车在悬空的车道飞驰而过,不少行人们在地面人行道行走着,到处都是井然有序。
‘我该等一会儿,避免砸死别人,给其他家庭带去厄运。’
达比奇这么想着。
他在天台边缘坐了下来,靠在冰冷的矮墙上,让后脚跟悬空,静静回忆着这普普通通的一生。
记忆最初留下的影像,就是在婴儿管理局,他每天都无忧无虑地生活着,跟朋友们玩耍、笑闹、哭啼、吵嚷,学习基础的知识结构,了解暗之都和自己的族群。
走出婴儿管理局,回到自己父母身边,达比奇一生的轨迹就清晰可见了。
上学、毕业、工作、结婚、生育、工作到退休、养老,将自己的骨灰埋葬在神树下的墓园。
——最后这个步骤,需要他的孩子来帮他进行。
一想到这,达比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