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镇东:“二,粮草军备皆要筹备妥当,臣可专心征战,不必担心后续补给。”
云凰:“我会让明太尉全力保障军费所费,沿途州郡,也随你调遣。”
陈镇东:“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作战方略皆由臣决断,无须事事上报。”
云凰盯着他,一时有些犹豫。
陈镇东大权在握,若是拥兵自重,或临阵倒戈,那麻烦可不小。
“答应他!”
苏玉辙提着三条大鱼走过来,“他如果想不开自寻死路,就让他自立门户,过两天干瘾又如何?”
陈镇东低眉顺眼:“臣感念陛下不杀之恩,断不敢肆意妄为。”
云凰看到苏玉辙冲她挑了挑眉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道:“好。一切如皇兄所愿。”
陈镇东跪地叩谢,“蒙承陛下金口应允,臣定当尽心竭力,将功折罪,万死不辞!”
云凰扶他起来,“你想通了就好。”
陈镇东抬起头,往日忧郁阴冷的目光有了光彩,“陛下放心,臣之前各种筹谋,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活命。陛下放臣一条生路,还肯放心重用,臣定不叫陛下失望。”
“好!现在不是在朝堂上,不必拘礼。”云凰开心地笑了,“我们现在可以去做鱼吃了。”
不想,陈镇东扭捏道:“臣还有一事……望陛下恩准。”
“什么?”
云凰看了苏玉辙一眼,后者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陈镇东吭哧了半天,“陈怀王陈玉成年龄尚小,臣此次出征,可不可以把他带上?”
“陈怀王?”云凰想起来了,之前郑秋送去龙椅上的那个半大的孩子,“他不是陈坤成的义子吗?你很喜欢他?带兵打仗又不是游山玩水,弄个孩子领着你不怕麻烦?”
苏玉辙若有所思,“那孩子到底是谁?镇王殿下不妨说实话。”
陈镇东犹豫半晌,出语惊人,“玉成是皇兄和一个嫔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