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此前云凰也说不想杀陈镇东,因为他是陈隆唯一的子嗣……”
明月:“女皇陛下心地仁慈,但绝非软弱无能之人。她珍惜亲情为其一,珍视人才为其二。杀陈镇东易如反掌,但于眼下情势而言得不偿失。若能降服他,让他人尽其才,诚心诚意辅佐陛下,善莫大焉。”
苏玉辙若有所思:“言之有理。只是之前天牢起火,陈镇东又诈死,你知道他现在藏在何处?”
明月苦笑:“不知。但他肯定在这宫里。微臣怀疑这封密函就是他自己射来的。”
苏玉辙:“我之前也收到一封韩青永约战的信,也是深夜用箭射进屋里的。他这么做,是何用意?”
明月想了想,“此人心思缜密,微臣难以猜度。”
苏玉辙正要说话,怀里一沉,玳瑁神将手脚并用爬起来,探头探脑道:“你们在说什么?陈镇东那个乌龟王八蛋,死坏死坏的,岂能轻饶?让他戴罪立功?他本来就和韩青永是一伙的,临阵倒戈怎么办?”
苏玉辙转头看看,并不见云凰,顿时无心旁顾,拍了他一下,“你怎么跑回来了?云凰呢?”
玳瑁神将翻了个白眼,“她担心你朝三暮四,让我回来看着你。”
苏玉辙气得把他丢在一旁,急火火地站起来,“你净胡说八道!你把她和白雕丢下自己跑回来了,是不是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
玳瑁神将哀伤地叹了口气,跳上茶桌自斟一杯喝了,苦哈哈地看着明月道:“跟着他们,两边不讨好,我的心太累了。”
明月上次在仓场已经见过他和威风,对他们口吐人言已经见怪不怪,听他这般抱怨,忍不住哈哈大笑。
苏玉辙心浮气躁,“云凰现在哪里?赶紧带我去!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你!”
“啧啧,听听,见色忘义,恩将仇报,说的就是你。”
玳瑁神将翻了他个白眼,又喝了一杯。
“哎呀,你别喝了!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