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庐借给你们,你们的副将和一些军头,可以在里面歇息。倘使夜里风雪重,压塌了兵卒们的毡帐,他们也有地方过夜,不会冻死。”
马祥麟和满桂能跟着郑海珠进到王城,但除了他们的几个随从,以及郑海珠的锦衣护卫外,其他明军,自然都必须驻扎在城外,且处于蒙古近卫军的环伺中。
郑海珠与马祥麟,忙向超可图致谢。
超可图越发现出令人如沐春风的温和之态,不紧不慢道:“苏泰可敦听闻是贵国英勇的将士,击溃了建州人,十分欢喜。我那时恰在大汗帐中,也欣然于叶赫部的仇敌得了报应。这顶车庐本就是大汗与可敦赏赐于我的,将它送来明国勇士们的驻地,也是我的几分心意……”
“行了,大诗人,”昂格尔自负身份更高些,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莫不是还想吹着北风,再给明国人做几首诗么?快些进城吧!”
时逢申初,一番折腾,上山进城后,太阳已快从西边雪原的地平线落下去。
背靠雪山的大片蒙古包,木柱粗壮,金顶耀眼,旗幡飘扬,那番映着夕阳的高阔雄伟的气象,不逊于汉家的宫殿建筑群。
林丹汗命帐下执事官传话,现下时辰已晚,明日再召见明国使者,明国人先去东边的客帐住下。
昂格尔乐得先回自己的蒙古包里,搂着美人喝酒解乏,眨眼就没了踪影。
小王子超可图倒作出陪去客帐的意思,但被荷卓拒绝了。
“台吉是贵人,怎好劳动台吉。接伴和安置明国人的事,我来就好。”
超可图也不坚持,又与荷卓说了几句,荷卓回应他后,他便转到明人跟前,作礼告辞。
满桂寻个机会,偷偷地与郑海珠嘀咕:“夫人,我咋觉得,那个什么外喀尔喀王子,对荷卓姑娘,有些献殷勤的意思?但荷卓姑娘分明不太想搭理她。”
郑海珠“哦”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