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磨出的新火药。所以,我们脚下瓦房里,的确就是火药库。火药库最讲究通风,药桶摆放也都是彼此有间隔,每间库房除了木桶不可有其他物件堆叠,应是一目了然,连耗子都藏不住。”
马祥麟盯着那些进出自若的役夫:“所以,至少眼下,王恭厂的库房,没有古怪?”
郑海珠举着望远镜,没有说话。
在她的镜头里,役夫中有一人,似乎特别认真,抬头看了好几次天,又挪动空桶的位置。
少顷,役夫们排好了空桶,往池塘北岸走去。
马祥麟稍稍抬起上半身,打望四周,沉吟道:“就算从我们这塔上放火箭,要么射到屋顶,要么射到库房外一丈远的地方,所以他们要点了库房,还是应有内鬼?若非那些役夫,便是,匠人?”
郑海珠望向西边民房方向:“匠人们好像快要上工了。”
马祥麟矮身绕到塔的另一面,很快转还,果断道:“此际不可进人。马彪他们回到象房了,我与兄弟们直接从此处翻进去,守住火药库,看住那些役夫,等骆帅来。你带上余下的大部,去王恭厂堵门。工部官员和督厂太监不会来那么早,最多就是佥书和匠头,你亮了身份,他们应不会当儿戏,若真的不听,我的人封个门,不在话下。”
“好!”郑海珠同意。
马祥麟快步下了塔,点齐十个下属上来。
衣影闪动,如无声滑过的蝙蝠,片刻功夫,郑海珠对马祥麟等人,就从近观,变成了远望。
马彪已被一个兄弟喊来寺中,奔到塔上:“夫人,少主已进厂了?”
“嗯,你们跟我,去堵门。”
郑海珠再次举起望远镜,想趁着大亮的白昼光芒,居高临下地将王恭厂周遭情形再迅速地过一遍。
但她移动的手,蓦地滞住了。
马彪道:“怎么了?”
郑海珠没